7月1日上午9时40分许,一名北京来沪无业人员突然持刀闯入上海闸北区一综合办公楼内,连续捅伤多名公安民警和一名保安,随即被民警当场擒获。经初步侦查,犯罪嫌疑人杨某,男,28岁,北京市人。 中新社发 宣克炅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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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日上午9时40分许,一名北京来沪无业人员突然持刀闯入上海闸北区一综合办公楼内,连续捅伤多名公安民警和一名保安,随即被民警当场擒获。经初步侦查,犯罪嫌疑人杨某,男,28岁,北京市人。 中新社发 宣克炅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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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日上午9时许,一名男子持刀闯入上海公安局闸北分局,用刀捅向多名民警保安,5名民警送医院抢救无效牺牲,4名民警和1名保安受伤。该男子后被民警当场擒获。7月1日晚,上海市公安局网站上“歹徒为报复民警,实施行凶行为”的官方通报已从网站上撤下,上海公安局方面没有对此事件作更多的信息披露。公安部政治部向上海市公安局政治部发去唁电,对不幸牺牲的5名公安民警表示沉痛的哀悼。
在这里,笔者认为首先有必要“重现”一下歹徒行凶的过程:当天上午,杨佳携带了匕首、榔头、喷雾剂、防尘面具等,在闸北区一综合行政办公大楼门口先点燃并抛投了8个用啤酒瓶自制的燃烧瓶,大门保安看到后迅速上前制止,遭杨威胁并被其用携带的匕首刺伤。随后,杨即窜入办公大楼,在一楼大厅和闸北公安分局治安支队值班室用匕首刺伤4名正在办公不及防备的民警。之后,杨又先后窜至10楼、11楼和21楼,在几个不同的房间内趁民警不备,用匕首刺伤5名民警。闸北警方接到大楼门卫报告后,迅速指令特警实施围捕,最终在21楼将杨抓获。
这样的暴力流血事件,着实让人心痛。虽然歹徒实施行凶的犯罪动机正在审查之中,但是公众真正关注的问题,却并不在于此,而在于对一个细节问题的疑惑与追问:那就是为什么疑犯从公安局门口点燃并抛投8个燃烧瓶,到刺伤大门保安,再到先后轻而易举地窜至10楼、11楼和21楼,都没有能够得到有效制止?为什么直到在刺伤数名民警后,才被特警抓获?是歹徒“很狂很暴力”,还是我们对于公共安全事件的应急机制“很慢很脆弱”?尤其是这一暴力事件发生在公安局的办公大楼之内,这更应该让我们痛定思痛的。更为重要的是,这件事虽发生在上海市,但却触及了一个重大的时代命题:风险社会及其防范。
“风险社会”是德国著名社会学家贝克首次系统提出来的理解现代性社会的核心概念。风险社会”中存在社会性风险与个人性风险两种。社会性风险主要是指整个社会面临的风险,诸如SARS、毒品泛滥、艾滋病扩散、恐怖活动等问题;个人性风险主要是指某些社会个体可能遇到,但又不是每个社会个体都可能遇到的生活风险,这类风险与个人的生活经历、生活状态相关而呈现出个体特质的风险特征。诸如矿难、交通事故等。贝克提出了当代人正生活在文明的火山上的深刻忧虑,认为人们越是自觉地意识到风险和意外的存在,也就越是深入地理解了当代生活的本质。
上海袭警事件,对于全体公众而言,是一种社会性风险;对于受到伤害的警察而言,就是一种个人性风险。当然,我们也不否认这一暴力袭警案件的“偶然性”之所在。如贝克所说,长期以来,我们都生活在必然性的神话中,我们习惯于如此漠视偶然性,甚至,我们可以用这种偶然性为应急体制的孱弱而开脱。而现在,我们为漠视偶然付出了代价。这起“偶然”的袭警事件,这起让歹徒在公安局内“过五关斩六将”的袭警事件,其所折射出的是应急体制的孱弱与迟钝。这种孱弱与迟钝,显然是与我们置身所处的“风险社会”所不相匹配的。
五条鲜活的生命不能白白逝去。我们应该意识到,我们必须重新审视传统的风险治理体制,建立符合风险社会需要的新型风险治理体制和公共安全事件应急机制,已经时不我待。(石子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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