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诉 到无罪为止
我们已经把房子抵押了贷款,要给孩子要一个公正的说法。
新京报:对何鹏的案子,你所能想到的最坏结果是什么?
何见贵:最坏的结果我没有考虑。我现在就想云南高院不知道会给一个怎样的答复。如果一旦说不行,我们立刻去最高人民法院。
新京报:你们认为卡里被误打进100万,所以何鹏没有罪?
何见贵:卡里没钱何鹏怎么能取的出来?我们认为银行有很大的责任,为什么只追究何鹏的责任?
新京报:你们以前也去过,最高法院认为你们不符合申诉的条件?
何见贵:是。但是我们不会停下来。我们会一直申诉,我们做了长远打算。
新京报:再过几年,何鹏就出来了?
何见贵:他出来了,如果不给他一个无罪的说法,我们也要继续申诉。我已经把房子抵押了贷款,我们会一直申诉到无罪为止。我们要给孩子要一个公正的说法。
新京报:你真的认为儿子无罪吗?那毕竟不是他的钱。
何见贵:有错和有罪是两回事。他不应该拿那些钱,他错了。他一时冲动,但是他没有犯罪。他更不应该判无期徒刑。
新京报:现在想想,这件事情有什么让你后悔的吗?
何见贵:我最后悔的就是办那张银行卡。本来是为了安全问题,结果这张卡成了祸根,一张卡害了我们7年。我现在宁可他上大学的三年,我搬到昆明和他同吃同住,我不让他用卡。另外后悔的就是我平时和他交流太少了,没有太多时间教育他。
新京报:想过他出狱之后的打算吗?
何见贵:他最早还有6年才能出狱。他出狱就35岁了。我想给他成个家,让他好好过日子。本来他大学毕业,和同学一样当了警察,该多好。他是学经侦的,当初逮捕他的就是我们县经侦的民警。那些民警就跟他说,如果不出这个事情,他们本来应该是同行。何鹏从小就想当警察。
本报特派记者 张寒 云南陆良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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